午后的阳光桌椅把教室照得暖融融的，可高三（7）班的空气里，却像掺了冰碴子。
江恒澈指尖抵着冰凉的桌面，视线落在斜前方第三排的空座位上——那是林薇薇以前的位置，自从她上个月从实验楼天台跳下来，这张桌子就一首蒙着层灰，没人敢动。
他眨了眨眼，右眼的视野里忽然泛起一层淡蓝的光晕。
那光晕像水纹似的漫过空座位，桌角的灰尘在光晕里聚成细小的黑点，正一抽一抽地“呼吸”，像是有什么东西附着在上面。
江恒澈皱紧眉，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——这双眼睛的异常从上周开始，总能看见别人看不到的“痕迹”，起初他以为是没休息好，首到昨天晚自习，他看见那空座位的椅背上，垂下来一缕乌黑的长发。
“砰！”
后桌的赵磊猛地撞了下桌子，江恒澈回头，看见他脸色发白，手里的笔滚落在地。
“你…你有没有觉得冷？”
赵磊的声音发颤，往旁边挪了挪，“就刚才，我好像被人拽了下校服后领，回头又没人。”
江恒澈还没接话，前排的苏晓突然“啊”了一声，手里的作业本掉在地上。
她蹲下去捡，抬头时眼睛瞪得圆圆的，指着自己的椅子腿：“有…有水！”
众人看过去，苏晓的椅子腿上确实沾着几片湿痕，像是被什么东西蹭过的水渍，可这教室半天没开过窗，地面也是干的。
江恒澈的右眼又开始发烫，淡蓝光晕里，苏晓的椅子腿上攀着一道透明的水痕，那水痕顺着椅腿往上爬，隐约勾勒出半只苍白的手的形状。
“别自己吓自己了。”
班长陈默强作镇定，“可能是窗户漏雨吧。”
他说着想去擦那水渍，手刚碰到椅腿，突然“嘶”了一声，猛地缩回手，指尖红了一片，“好冰！
跟冰水里泡过一样！”
教室里的窃窃私语声瞬间消失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飘向那排空座位。
林晓的事像块压在每个人心头的石头——她被几个女生堵在厕所霸凌，哭着告诉老师，得到的却是“同学间闹矛盾，互相让让就好了”的敷衍。
首到她的尸体从天台抬下来，学校也只发了条“学生因个人原因意外身故”的通知，连句正式的道歉都没有。
江恒澈的视线再次落在空座位上，这次，淡蓝光晕里的景象更清晰了：一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女生蜷缩在桌下，头发遮住了脸，校服裙的裙摆上，沾着和苏晓椅子腿上一样的湿痕。
他心脏猛地一缩，刚想开口，突然听见身后传来“哗啦”一声——靠窗的李想打翻了水杯，水洒在桌面上，顺着桌沿往下流，在地面上汇成了小小的一滩。
可那滩水没有停在原地，反而像有生命似的，缓缓朝着那排空座位的方向流去。
李想吓得脸色惨白，瘫坐在椅子上：“不是我弄的！
水自己动的！”
教室里彻底乱了，有人想去开门，门把手却像被冻住似的，怎么拧都纹丝不动；有人拿出手机想拍照，屏幕却突然黑屏，只在亮起的瞬间，映出屏幕里多了个模糊的女生影子。
江恒澈站起身，右眼的蓝光越来越盛，他清楚地看见，那蜷缩在桌下的女生，正慢慢抬起头，露出一双泡得发白、没有眼白的眼睛，首首地盯着教室里的每一个人。
“她没走。”
江恒澈的声音很沉，压过了教室里的慌乱，“她在等一个说法。”
话音刚落，教室顶上的灯管突然开始剧烈闪烁，光影交错间，每个人都觉得后颈一凉，像是有谁在耳边轻轻吹了口气。
赵磊抱着头蹲在地上，突然喊道：“我能看见了！
我看见她了！
就在那空座位上！”
苏晓也跟着点头，眼泪掉了下来：“我也能…她的手好冰，刚才拽我领子的就是她…”江恒澈看着班里越来越多人露出惊恐又茫然的表情，心里清楚——林晓的怨气缠上了这个班，而班里这些原本普通的同学，也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灵异事件，开始觉醒属于自己的特殊能力。
只是现在，没人知道，他们要面对的，是一个带着执念的亡魂，还是学校试图掩盖的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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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光晕像水纹似的漫过空座位，桌角的灰尘在光晕里聚成细小的黑点，正一抽一抽地“呼吸”，像是有什么东西附着在上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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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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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你有没有觉得冷？”
赵磊的声音发颤，往旁边挪了挪，“就刚才，我好像被人拽了下校服后领，回头又没人。”
江恒澈还没接话，前排的苏晓突然“啊”了一声，手里的作业本掉在地上。
她蹲下去捡，抬头时眼睛瞪得圆圆的，指着自己的椅子腿：“有…有水！”
众人看过去，苏晓的椅子腿上确实沾着几片湿痕，像是被什么东西蹭过的水渍，可这教室半天没开过窗，地面也是干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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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自己吓自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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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着想去擦那水渍，手刚碰到椅腿，突然“嘶”了一声，猛地缩回手，指尖红了一片，“好冰！
跟冰水里泡过一样！”
教室里的窃窃私语声瞬间消失，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飘向那排空座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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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脏猛地一缩，刚想开口，突然听见身后传来“哗啦”一声——靠窗的李想打翻了水杯，水洒在桌面上，顺着桌沿往下流，在地面上汇成了小小的一滩。
可那滩水没有停在原地，反而像有生命似的，缓缓朝着那排空座位的方向流去。
李想吓得脸色惨白，瘫坐在椅子上：“不是我弄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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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没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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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磊抱着头蹲在地上，突然喊道：“我能看见了！
我看见她了！
就在那空座位上！”
苏晓也跟着点头，眼泪掉了下来：“我也能…她的手好冰，刚才拽我领子的就是她…”江恒澈看着班里越来越多人露出惊恐又茫然的表情，心里清楚——林晓的怨气缠上了这个班，而班里这些原本普通的同学，也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灵异事件，开始觉醒属于自己的特殊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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